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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九章劉丹回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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崇禎不想這樣做,可他必須這樣做。因為他有他的道理,大明王朝傳到他這裏,已經二百六十多年了,他不想讓大明王朝的歷史,也僅有二百六十年。為了保住祖宗傳下來的基業,他可以做任何事。

他當然是相信淩雲的,如果不相信的話,他不可能給予這個小將如此大的權力,甚至給了他自主招兵買馬的權力。一個王朝發展到將領有這樣的權力的時候,基本上是已經衰敗了的時候。大部分都是因為皇帝無法控制藩鎮。

慶幸的是,淩雲並沒有什麽謀逆之心,他甚至是一心想急流勇退的。皇帝喜歡這樣的臣子,任何的上司也喜歡這樣的下屬。可以概括為見到困難就上,見到榮譽就讓的這種人。

對於這樣的人,崇禎可以放松一些,但不能沒有監管。所以,在布政使衙門裏和在部隊裏,都安排了錦衣衛的人。因為巡撫衙門的親兵和護衛都是武傑一手選用的,屬官也都是淩雲到了之後篩選過的,因此還沒有錦衣衛能夠進入其中。

目前來看,淩雲和皇帝之間的關系現在還是很融洽的,可以說現在處於蜜月期的階段。相當的靠譜,他這個直隸巡撫的位置,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不會有任何的問題,是很穩妥的。

而女朋友朱慈心,雖然有一萬個不願意分開,也不得不承認他的顧慮是對的,既然不久之後還能夠見面,那就不要急於此時授人口實了。

她回了自己的公主府,開始養草種花的打發時間,等待著淩雲入京述職的時候。

淩雲離開潞河驛之後,直奔保定。他倒是比他的部下們回來的都早了許多,因為部下們先回密雲之後,要收拾密雲之戰的後的殘局。並且也和常信又喝了一場送別酒。

在淩雲到達保定兩天之後,武傑帶著部隊從密雲返回保定。按照事先的約定,他們只是人回來了。把繳獲的武器,糧食還有其他的相應東西,全都留給了密雲。

上官雲英幾乎是感恩戴德的,他沒又想到淩雲竟然會這樣的大方。他都有點想入夥了。

回到保定的淩雲馬上命令立刻整軍。現在保定府駐兵,完全能夠聽命於淩雲的,完全算下來有八千多人,這八千人應該就算是他的看家的兵了。而且私下裏,這些士兵們都以淩家軍自居。

也許,這個稱號是他們的一種精神寄托,甚至是一支部隊的驕傲所在,但是這個淩雲本人都不是很清楚的稱號,又在不覺中給他帶來了一輪的攻訐,不過這也是以後的事情了。

至少,在清軍退兵後的幾個月內,直隸境內的一切都還算是一切風平浪靜的。

淩雲給了劉丹半個月的探親假,讓他回山海關去看看劉鴻,然後再回來述職。而且給了劉丹一個很重要的任務,就在這八千士兵中精心挑選五百人,重組弓箭隊。

弓箭隊要配備火銃,硬弩,還有日常的羽箭。並且訓練士兵要先從人體結構的認知教起,讓他們學會精準的射擊,盡量的節省箭簇,加大殺傷力,一出手就是殺招。

同時給弓箭隊的常規配備就是不低於兩萬支羽箭,把劉丹的這支小部隊當成致勝法寶來訓練。以待重任。從探親回來就開始執行。

淩雲也還給了已經晉升為遼東經略的劉鴻寫了一封信,讓劉丹給帶過去。意思大概是像自己的老上司祝賀,並且報告了一下自己近來的一些近況。然後說現在沒有戰事,自己身為封疆不能擅自離開轄區,所以由大公子替自己多多問候。最後又大大的捧了劉丹一番,說他已經可以在戰場上獨當一面了。

回到了遼東的劉丹見到了自己的父親劉鴻,才幾個月不見的功夫,劉鴻的白發似乎又多了一些。

原來的總兵府已經改成了經略府,父子相見,劉鴻破例的和劉丹喝了點酒。知道了密雲之戰的情況之後,他對劉丹的看法也大有改觀,沒想到自己這個兒子,也真的是歷練出來了。能夠在戰場之上帶兵殺敵,而且還得到了皇上的賜宴。這是他自己的造化呀。

不過,此時此刻,劉鴻還是想把劉丹留下,人越是上點歲數,越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在身邊。他又一次的和劉丹提出,想要把他留在自己的身邊,但是劉丹還是沒有答應。

至於此時到底是什麽原因,就連他自己也都有點說不清楚了。他對淩雲曾經有著很深的恨意,本身也就是打算在他的身邊,就是為了有點機會就要加害他的。可是的確這麽久了,一起出生入死,算是戰友了。本身有過幾次機會,卻又下不去手。

他不知道自己是真的改變了主意還是別的原因,但是他現在肯定是不想回到遼東來的。他只好和父親劉鴻說,此事可以容後再議。然後他拿出了淩雲的信給了劉鴻。

喝了點酒之後,有些困倦之意。劉鴻也就休息了,劉丹回到自己之前的住處。正要也休息。這時候妹妹劉婷來了,剛才吃飯的時候因為談及軍國大事較多,她沒有參加。現在要和哥哥說說話了。

劉婷大致的問了一下哥哥這段時間的事情,然後就問:“淩雲他最近還好嗎?”。

本來喝了點酒已經有點迷糊的劉丹瞬間就有點撞腦子 ,說話也有些語無倫次的:“他好不好和你有什麽關系呢。妹妹,你被他傷的難道還不夠嗎。俗話說襄王有意,神女無夢。以你自己的相貌學問,以們劉家的家世,什麽樣的世間男子不好找,偏偏中意於他?!”。

越說越激動,劉丹簡直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。劉婷也沒想到,就問了這樣的一句話,就引起了哥哥這麽大的反應。看來是有點話不投機的意思了。

然後她只好找話題想岔開這個尬聊的狀態,於是就說:“那你有沒有見過朱桂妹妹呢。”

說到這裏,劉丹的酒簡直要醒了,他摸了一下自己微微出汗的額頭說:“那哪裏是你的朱桂妹妹,她的身份高貴無比,你之前還可以和她姐妹相稱,但以後是不能了。不然的話,那就是僭越之罪過了。”

劉婷吃了一驚,這到底是一個什麽人呢,和她姐妹相稱就算是僭越。於是問道:“莫非是哪家的親王國公之女嗎?那為何要以軍醫的身份來關內呢,是享清福慣了出來體驗疾苦了?”。

本來一句打趣的話,沒想到劉丹很鄭重的點了點頭說:“你猜的不錯,但是猜的不對,她不是親王國公之女,是位分等同於親王,是公主。”

一句話說出來之後,對面的劉婷唯一的感覺就是懵逼 ,好像在聽天方夜譚的故事一樣,半晌都沒有說話。好久之後才說了一句:“哥,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。”

劉丹說:“事關皇家貴胄,誰敢隨便開玩笑,亂說話是要掉腦袋的。朱桂的原名叫做朱慈心,是當今皇上的親侄女,大行皇帝的長女。她雖然不怎會武功,但從小就酷愛醫道,至於為什麽以公主之尊到前線來,我就不清楚了。”

吃驚之餘,劉婷倒是也不再想多問其他的了,這個曾經的閨蜜竟然有這樣顯赫的身份,那麽自從知道她的真實身份的那一刻,兩個人就真的不能夠再以姐妹稱呼了。更何況本來劉婷的本意就是要岔開話題,所以雖然吃驚,也沒有覺得有很特殊的其他感覺。

所以她就說:“哥,那你就早點休息吧,我剛剛聽說了,你在家能待半個月,以後咱們再慢慢聊。”,說完就要往外走。這時候劉丹已經是半醉半醒之間了,思維有點不太清晰,說了一句:“小妹慢走,你可知道這位公主殿下中意與誰嗎。”

第一反應是,公主殿下喜歡誰關我屁事,但是反應過後就回過神了,哥哥固然是喝多了,但是也不會說什麽前言不搭後語沒有任何關聯的話。因此劉婷的第一反應就是:“莫不是淩雲?可他不是已經有了婚約在身了嗎?”。

劉丹哈哈大笑說:“我的傻妹妹呀,你怎麽就這麽糊塗呢,所謂什麽有婚約在身,那不都是糊弄咱們的套話嗎。你想想看,人家為什麽偏偏放著駙馬爺不當,來給咱們家當女婿呀。我的傻妹妹呀。”

笑完,他也直接的昏昏沈沈的睡了過去。劉婷聽到這話之後,有些心如刀絞。她不能想象,淩雲那個一副自命清高的樣子,怎麽也會去攀附權貴去做什麽駙馬爺。

莫非他在關內的時候,就已經知道了公主的真實身份了嗎。這些他都一直想不明白,越像越是頭疼。自己身為總兵的女兒,也算的上是大家閨秀了,從學問和長相來說,是一樣也不差的,如果是因為淩雲自命清高,當時僅僅是一個小小的百戶,不想和總兵結親,都還是可以理解的。

但是如果他僅僅是因為想攀附公主來拒絕自己的話,劉婷覺得自己真的是看錯了人,會很心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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